【朱白】脑内伤痛回响
【都是脑洞！脑洞！脑洞！】
【都是瞎写！瞎写！瞎写！】
【请勿转出lofter！！！】
【请勿上升真人！！！】
ps：这篇是我在坐车的时候自己瞎想的，所以逻辑方面有很多漏洞，也感觉没把中心给表达清楚，还挺烂的（无病那啥的感觉吗emmm），不过既然是我的第一篇产物，那就还是……发上来吧（轻打）
补充：是按照梦境的状态写的，结局开放式，我只能剧透这么多了，不知道有人能看出我的想法吗😂😂😂
01
“受冷空气影响，未来几日，我市大部分地区中到大雨，局部暴雨，路面湿滑……”
02
白宇躺在地上，背后是沁凉的雨水，和着公路上的沙砾石子，硌得他骨头和心都在发慌，他想起身，可是四肢就像被钉死在地面，活脱脱耶稣受难的姿势，连个脖子都扭不得。
良久，白宇放弃挣扎，终于是选择放空，去看看这天上的光景——
雨分明是在下着的，却落不到他身上半滴，他下意识想要闭眼，忽而睫毛一抖：是了，他躺在这里干什么？
很显然，这里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公路，四周空气清新，类似郊区的环境，可由于下着雨，氛围都是沉闷的。
得不到答案，又被强迫着躺在这里，白宇只能继续思索其他的问题，比如他上一秒在做什么——对啊，他在做什么？是不是有人在跟他说话？
他是什么身份？
他是谁？
白宇是谁？
他没头没脑地想了很多，紧接着脑子里滋啦一声，近似对讲机联通的声音响起，把他的思绪全都打乱了。
“路面湿滑，请小心驾驶……”
猛地一激灵，白宇瞪大了双眼，十分有预感地朝着某个方向望去——他终于能转动脖子了——他半张脸贴在地面上，不顾着疼痛，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。
什么也没有。
可与此同时，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从他右手指尖碾压过来，透过十指连心的神经传遍了全身，毁天灭地的痛意呼啸着淹没了他的意识，在视线全黑之前，他看见了一辆车。
从自己身上碾压而过，毫不怜惜。
03
“白叔？我们到啦。”
一声呼唤打断了白宇短暂的闭目养神，他揉了揉太阳穴，在助理打开车门前整理两下衣角，而后下了车。
今日阳光明媚，黄道吉日，是开机的大好日子。
踏入又一个开机仪式的场所之前，白宇突然觉得背后有什么在盯着，那眼神直勾勾的，好像要盯到他心里。
他禁不住回过头，车门正好关上，匆匆一瞥之中，什么也没有捕抓到，白宇有些没来由地郁闷，再看自己要走的路时，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感受。
仿佛它不再普通，那上面缀满了鲜花，响起了雷鸣的掌声，一瞬间的错觉让他惊愕，直到助理再次叫了他：“你没休息好吗？”
白宇摇摇头，困顿恍惚的感觉只是一时，而且微妙地出现在赶往这里的半路上，大约是他多想。
可是等他进去里边了，和几个工作人员打了招呼，才发现自己一如既往地早来，以及某个人。
化妆间里，他俩的位置是挨着的，偏过头就能说上好些话，只不过，这大约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碰面——以前拍定妆照的时候可不算，就匆匆来匆匆去，连个照面都没打，而这次依旧是他率先伸出手：
“你好，我是白宇。”
“你好，我是朱一龙。”
之前匆匆一面的老干部和高冷印象并没有任何改变，白宇看着对方生得颇为好看的面容，心里暗叹可惜。
若是有谁能第一次见面便让这人真心实意地眉开眼笑，那人定是实打实的大师。
因着这想法，白宇的“逗猫”日常拉开了帷幕。
04
白宇站在棚子里一个阴暗的角落，周边堆放着道具和垃圾，他就定定地站着，有人喊了好几声白叔，他全当没听见，两眼紧密地跟着一个人的身影。
那是挂着沈巍皮囊的朱一龙，此时是休息时间，他闭着眼睛，睫毛长而动人，乖乖地让人补着妆，在外人看来，的确是值得欣赏，可剧组异常繁忙，赶着要在期限内拍完这部经历重重磨难的《镇魂》，分身乏术之余，哪有什么真正安静欣赏的时间。
可他白宇还是看入迷了。
他渐渐地抬起手，隔空描摹着对方的轮廓，棚内闷热，他一滴汗也没出，背后却是湿哒哒一片。
不是汗，是水。
“好，下一场，所有人员准备——”
赵云澜进入了镜头，一举一动状态极好。
05
西装举铁这种视觉爆炸的场面白宇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，他龙哥果然是座宝藏，而他嚷嚷着一次就成功了，到底没举起来，只好半无奈半赞叹地说：“你长得比我帅，又比我有劲儿，让我怎么活……”
每天的逗猫环节似乎越来越频繁，哪怕是走戏，白宇也能毫无痕迹地逗对方一波，再看他龙哥憋笑，啧，怎么说，心情就特别好，虽然赶戏辛苦是辛苦，可苦中作乐，倒是不觉得疲惫了。
可他就是觉得有一点无法形容的奇怪，那种奇怪的感觉从他第一天开机开始，便一直伴随着：总是有股目光似有若无地从角落里迸过来，贪婪而惶恐地看着他们。
他们，白宇和朱一龙。起初那目光的确只跟随着自己，可是自从他龙哥出现了，任何有朱一龙的场合，那目光就只落在朱一龙身上，而且更加灼烈。
白宇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同他人说起，因为他始终认为这是幻觉，又或者神经紧绷下的错觉？总之不会是真的。
拍戏现场那么多人，那个窥探他们的人行为鬼鬼祟祟，怎么可能不被抓到呢？
06
剧组到底是有一天能好好放松一下了，这天他们把几场重要的戏都拍完了，剩下的分配到后面几天里也没问题，所以剧组弄了个小型派对，买了许多好吃的，考虑到白宇胃不好，朱一龙也不胜酒力，剧组的人没怎么在意他俩早早离场的事。
不过即使如此，大家也算是过了一个尽兴的夜晚，白宇半迷糊半清醒地挑眉睁眼，这才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和他龙哥抱了个满怀。
“嘿嘿，”白宇基本清醒了，仍然没忘逗猫，“龙哥力气果然大，我这半个人都快压你身上了……”
他说着想要起身放开对方，朱一龙一直没怎么开口，但是他鼻子附近的对方的耳廓，已经红透了。
这人跟沈巍真的是太恰和了，里里外外是无可挑剔，他白宇自认为还有些进步的空间，但对方，嗝，必须打满分！
“你有些醉了，我就想着把你先带回去休息。”朱一龙轻轻地开口。
他们走的正是化妆间的方向，在那里待多一会儿，就会有助理来接他们回去了，那时候什么都醒了。
白宇突然有种限时的急迫感，正好走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，他觉得不做点什么真是太可惜了，可是汗津津之下，又想到某个人。
对了，那个一直窥探他们的人，今天怎么没出现了？难道他幻觉好了吗？
这对白宇来说当然是件大好事，可是他砸吧砸吧嘴，又索然无味了，竟然好像是舍不得的。
临近化妆间门口，狭窄的走廊里，两人连呼吸都交缠到一起，就在白宇指尖脱离朱一龙肩膀的那一刻，他猛地身体一颤，又把朱一龙给压住了。
朱一龙顺势一接，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，就是慌忙之下脚跟子退错了方向，两人一起急急促促地挤进了化妆间里。
门被白宇的脚给踢上了，但是仅仅虚掩，颇有种偷偷摸摸的既视感，朱一龙一路被他压到了墙角，好容易稳住了脚跟，就听见他电流一样传进自己耳朵的声音：
“哥哥……”
07
白宇开始叫朱一龙哥哥是在一次躺椅的休息时间里，他其实不常叫比自己大的男生哥哥，总觉得这两个字充满了无限亲近的意味，最多也就是单独叫一个字，哥。
但是对着朱一龙，他就是那么自然地叫出来了，对方第一次听到时反应了两秒，才道：“诶。”
有了这声保证，镜头外他叫得越发自然，对方陪着他闹，撩头发的时候也是，摸手臂的时候也是，抢拐杖的时候也是，逐渐地，白宇发现，自己反而也被逗了。
嘿，有趣。
但是，在微醉的这个夜晚，白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抱着对方，如此轻轻地叫对方“哥哥”，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死掉——那根本不是他本人发出来的声音。
他仿佛是被什么上身了，一股伤感的情绪无限地在他体内放大，叫他更加放不开朱一龙。
这个人现在就在他怀里，哪里也没去。
白宇不禁疑问，心里咕哝一句，龙哥要去哪里？
可他万万没有想到，这个被占据了暂时主导权的身体，居然回复了他。
那个与他一般的声音颤抖着说：“不要让他杀青，不要让一切结束，哪怕一年后重新相遇，哪怕互表心意，现实也没法遂你的愿，你依然会失去一切——就现在吧，抓住他。”
声音充满伤痛地回响着，好似经历了什么重大的生死别离，而白宇鬼使神差地，揪紧了朱一龙的领口，借着汹涌而来的勇气，吻住了对方的唇。
一点即燃。
那个夜晚，昏暗的化妆间里，不能说的秘密之中，有两头野兽，疯狂地篡夺对方的呼吸，把滚烫的心意都付诸一吻。
直到灵魂脱离的感觉传来，白宇终于清醒，一把推开了朱一龙，神情里是惊愕，也有一闪而过的被窥破的窘迫：“……对不起，龙哥。”
他跑开了。
跑出了化妆间，凉意一点点袭上胸口，心加速地跳动，甚至让他觉得疼，这条狭窄的走廊从未有过地漫长，但他不敢回头，似乎在走廊的另一头，有个身影在盯着他。
悲伤地盯着他，那是他的幻觉。
08
不是了，已经不是幻觉了。
谁他妈会被幻觉支配到这种地步？
09
杀青了。
10
白宇摸了摸胸口前的羽毛项链，看着在他人镜头里笑得眉眼弯弯的朱一龙，想要靠近，脚步又狠狠地锁在原地。
“白宇呢？”
“去上厕所了，等会儿就来。”
这一天，没记错的话，是他俩一起去录制《时间飞行》的日子，他穿了牛仔外套，两人都戴了新款的羽毛项链，朱一龙一身黑，看得出来心情很不错。
经历了那个夜晚后，两人默契地什么都没说，可白宇现在很想撕裂了胸膛，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吼出来。
就叫他一声“哥哥”。
可是到头来，他不能，阳光照过来时，他要躲到阴影里，因为背后的水会被蒸发。
到时候，一切美好的回忆就再也看不了了。
他来了，他知道，那一次的意外不会有第二次了，他只能躲藏。
想你勇敢一点，可你，也是我啊。
没有阻止时间的流逝，总要走向终焉。
11
幻觉提到了很关键的一个字眼——一年后。
白宇把对方唯一出声的一次记得牢固无比，内容琢磨了千遍万遍，到最后竟然疯狂地趋向相信对方。
一年后，互表心意，指的就是他和龙哥，可对方也说了，即使这样，现实仍然是悲剧。
为何？
他白宇有信心，既然是两情相悦，当然是有信心能和对方一起守护好这段感情，他敏感是没错，但确定了心意后，是不会轻易动摇的。
今年一月份录制歌曲时，他发现自己的心意完全没有褪色，这之后，他选择了去了结一些事情，换了心境，终于是能独立而崭新地面对朱一龙。
这个他确定要去爱的人。
一年……离这个期限也不远了。
12
白宇有些渴。
他摸了摸喉咙，奢侈地咽了咽口水。
时间不多了，背后的水要干了，他依然没有找到答案。
在每个有朱一龙出现的地方，白宇会站在角落里，一寸寸地吸取对方的身影，可是他不能走过去。
“龙哥。”
因为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，搭上朱一龙肩膀的人，正是他自己。
过去的自己。
在这不清醒的被雨水和碾压痛感所支配的恍惚梦境里，他才是那个第三者，他看着两人从相识到熟知，从逗乐到互相撩拨，从暗恋到两情相悦，一年的时间像沙般流走。
他疯狂地嫉妒起自己，无数次想要替代，可是他悲哀地发现，除了那次醉酒意外，其他时候，他都无法得逞。
你怎么是这样一个人？贪恋过去的岁月也就罢了，还想杀死自己吗？
13
水干了。
14
新的一月份到了，日历翻过一页，元旦到来。
今年的冷空气有些调皮，跨年的时候并不是很冷，跨完年了，姗姗来迟。
白宇难得有个时间可以偷偷溜出去，就开了车，想要去找他龙哥的那栋别墅玩玩。
他龙哥说了，那里人迹罕至，自由自在，就是路有点难找，白宇凭着心里那股子自信，打算自己摸过去。
打开广播，是千篇一律的天气预报：“……局部暴雨，路面湿滑，请小心——
那声音不知怎么，突然扭曲放慢，最后两个字迟迟没有出来，白宇眼中的世界也跟着变慢了，他胃里一阵翻滚绞痛，脸色煞白之下，广播声钻进了有些耳鸣的耳朵里，他瞪眼看着车窗前的公路，雨刷缓慢地拨着，从缝隙里透出了一个躺着的人。
那是他自己。
“……驾……驶……”
白宇忽而踩满了油门，就这么冲了过去。
15
碾碎他。
16
“老白……”
“老白！”
“！”白宇猛地睁开眼睛，却是有谁按住了他激动晃荡的手脚，那人的脸出现在面前，有些担忧地蹙着眉：“叫了你好多次了，终于醒了。”
白宇甩了甩四肢，对方放开了手，看他还没缓过神来，就递了杯水过来：“喝杯水吧。”
白宇愣愣地接过手，没有喝，他吸了吸鼻子，干涩的喉咙里好不容易冒出两个字：“龙哥。”
朱一龙放在门把手上的动作停顿了，他转过头来，惊愕而激动地问道：“你叫我龙哥？”
“……怎么了……”白宇放下水杯，这才发现自己穿着舒适的睡衣，躺在一间明显精心布置过的安静的卧室里，落地窗窗帘拉了一半，还有一半，透出了窗外的风景。
外面是一片竹林，随风沙沙动着，竹林旁边还有溪流，是个遗世独立的好地方。
简直跟梦里的别墅一模一样。
他不是在做梦？他真的自己开车来到这里，来见朱一龙吗？
然而疑问还没出口，朱一龙便一把抱住了他，紧得有些过于用力。
“……白宇，你想起来了？”朱一龙好像还是不确定，在他耳边哽咽着问道。
“什么，我怎么了吗？”
白宇回抱住他，那怀抱过分温暖，暖得他眯起眼睛。
几乎是在眯眼的一瞬间，所有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。
17
朱一龙和白宇两人是在拍戏期间互生情感的，那天晚上白宇有些冲动了，的确是吻了朱一龙，可他只是轻轻地咬了咬对方的下唇，便清醒过来，逃也似的离开了，这之后，朱一龙当他酒醉没想起，两人都没提起这事。
杀青之后，漫长的好几个月里，白宇一直处于彷徨期，即使中间的一月份有过短暂的喜悦，但过后他又退缩了——在没有了结一些事情之前，他是不该这样撩拨龙哥。
两情相悦是在差不多半年后，白宇不再彷徨，和他龙哥虽然工作繁忙，奈何感情热烈，煲个电话粥也有滋有味。
这年一月份，白宇还在拍戏，朱一龙刚刚杀青，单方面开始学他话痨，说了很多关心的话，白宇笑笑：“哥哥，你这样都不像你了呀。”
“冷空气要到了——”那头说着突然沉默，白宇还以为有什么事儿，结果那边猛地传来天气播报的女声：
“……请小心驾驶……”
“噗…哈哈哈龙哥！你是真怕我不听话呀，我这边自己也能搜来听的哈哈哈……”
反应过来的朱一龙又沉默了一会儿，准是在红脸没错了：“……总之你多穿点，多吃点热乎的，别感冒了……”
“诶诶诶我知道！等这半个月戏给拍完了，我陪你去吃火锅怎么样？”
“……”
打完电话，下一场戏要开始了，白宇心情极好地举起双手跑过去：“我来啦！”
那场戏是爆破戏，设了几个爆破点，其实是很安全的，白宇一到镜头面前就进入了状态，可是刚跑到第三个爆破点，突然有人惊恐地喊了一声“不对”，他还没反应过来，那爆破点提前炸了，他整个人往旁边飞了有半米多，一时间世界都安静了。
他躺在地上，后背没来由地狂出冷汗，地上的石子有些大，硌得他生疼，恍恍惚惚间有许多人过来抬他，可是那些声音全部进不了他耳朵里。
只有一个声音违和地在此时响起，那是他龙哥放给他听的天气播报。
18
“明明没炸到呀，后来扶你起来，整个人也是好好的，你当时自我保护，会摔倒也是你自己摔开的，所以没炸到。”
好多人都跟白宇这么说，白宇也很认同地点点头：“是呗，确实没事，我会反应不过来，只是因为耳鸣，后来去医院检查，医生也说没事。”
“对啊，那不就没事了嘛。”
“没事！”白宇大声嚷嚷，“我这后来不是继续拍了嘛，现在也杀青啦！”
白宇不知强调了多少遍没事，突然大声倒像是在安慰自己，但是方方面面检查之后，真的没事呀。
他回到家里，刚关好门，就有个人出现在他面前，白宇抬头一看：“龙哥？”
对方立即抱住了他，身上还有饭香味，看来是特地跑过来给他煮饭来了，白宇摸了摸鼻子嘿嘿地笑了：“我也好想你，哥哥。”
吃饭时，朱一龙给他夹了好多菜，可是自己一口也没吃，白宇觉得气氛不对，终于是问出了口：“你知道啦？”
“……我恨不得跑过去把你绑回来。”朱一龙捂了捂额头，出于同为演员的自觉，这个想法让他觉得很羞耻。
白宇放下筷子，把他手扒拉下来，仔仔细细地握在手里，一挑眉：“呐，我这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？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。”
可是接下来，朱一龙动了动嘴，白宇看着他，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接收到，良久才有一个电流滋滋作响的动静，紧接着那诡异的播报员声音响起：
“受冷空气影响……”
他猛地抖了抖嘴唇，冷汗从背后刷刷地冒出来，时间仿佛过去半个世纪，但实则，只有两秒。
“白宇！”
朱一龙只有非常紧张时才会这么叫他，急促的一声，白宇瞳孔聚焦，“昂”了一句：“你是龙哥？哦，我们在谈论杀青的事对吧？”
不对。
19
白宇身上发生了一件很离谱的事：他脑海里关于朱一龙的所有回忆，会在某些时刻异常混乱，并且越来越衰退。
换句话说，他在逐渐地遗忘朱一龙。
由于工作的隐蔽性，白宇被带去检查时要伪装十足，而朱一龙同城时也尽量陪着他去，即使媒体已经抓住了这个“两人同城就会同步消失”的规律，他也没有停下。
但是每一次检查，都是更大的失望。
查不出任何原因。
白宇是个奇葩的“病人”，而且谁也估不准他什么时候又会脑袋混乱，完了再忘记一些关于朱一龙的回忆。
到后来，朱一龙整个人都被遗忘了。
这是一件再可怕不过的事，你陪着你的爱人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逐渐忘记自己，不管付出了多少努力，都无济于事。
所有情节发展的时长只不过一年，白宇前期当然有继续拍戏，因为那时候大家还没察觉到异常，朱一龙也还没被遗忘。
但是一个大红的演员，突然销声匿迹半年就太夸张了，即使朱一龙不愿他去操劳，别人也不会同意的，并且，除了在朱一龙面前，白宇任何时候都表现得很正常。
他能保证在工作的时候绝对不会发生意外，也就是脑袋突然放空的状态，这是一件神奇的事。
一年，时间来到了当初白宇拍那场爆破戏的节点。
在完全遗忘了朱一龙这个人的情况下，白宇见到对方，居然提出了一个熟人之间的要求：“我可以去你的别墅玩玩吗？”
别墅？朱一龙哪里来的别墅？
20
第二天，朱一龙就买了一栋郊外的别墅，附近还有竹林和溪流，恬静而安然。
白宇出奇地，愿意让他这个“陌生人”亲自载去那里，他在车上喃喃自语，朱一龙专心开车，只听到一个“雨”字。
下雨？可这几天都是多云。
到了之后，白宇看了看周围，满意地点点头，对着朱一龙就像对着别墅管家说：“待会儿可能要下雨……”
他又一次脑袋放空了，明明再也没有什么关于朱一龙的东西可以忘掉了，他还是会这样，尤其是在朱一龙面前。
放完空，他话锋急转：“我想睡一觉。”
朱一龙给他换上睡衣，带到了那间精心布置的房间，白宇刚刚躺下闭上眼睛，窗外就下起了小雨。
好神奇。
21
好神奇，他白宇居然忘了朱一龙？
22
这对白宇来说，绝对是人生目前最神奇的事了，能有什么动力让他忘记啊？
与此同时，白宇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，朱一龙得知他终于想起自己，而且是一瞬间回忆齐全后，就抓着他的手，在床边坐下，哪儿也不去了。
白宇于是一句一句地问他，区分着现实和梦境。
问到最后，白宇突然收声，把朱一龙吓着了：“怎么，你又——”
“哥哥，”白宇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，此时此刻他的心跳得格外的快，“我真想捶死自己。”
23
白宇做了一个长达一年的、断断续续的“梦”。
这个梦以他那场爆破戏为起点，以碾碎幻觉为终点，开头他躺在公路上后背湿凉，对应的就是自己为了避开爆破点摔倒在地时直冒冷汗，而后边他碾碎了幻觉，是终于战胜了“梦境”，回到了现实——
想起了他龙哥。
那些记忆，不是被抛弃或者忘却，而是被某个人给贪婪地藏起来了。
某个始终躲在白宇心田角落里畏畏缩缩、贪恋怀旧，只会趁虚而入的小鬼。
天气播报是摔倒前印象最深的一段，所以被对方作为应激点，开始了记忆的掠夺。
胆小鬼。他不再是了。
他从前不重视这一块，现在想想，真是无端地辜负了朱一龙。
他贪恋那个短暂而美好、充满着暗恋味道的夏天，以至于下一年两情相悦的夏天，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，他享受现在，却也埋下了隐患。
而这个隐患，借由插曲，被释放出来，如今被他连根拔起，丢掉了。
从此以后，他是毫无隐瞒爱着朱一龙的白宇，是充满真实感的白宇。
他要用这一辈子赔礼道歉。
24
“龙哥，我们走吧。”
“你刚恢复……去哪里？”
“我答应你的，去吃火锅！”
25
“近日，我市多地气温明显回升，寒潮已过，多云及晴朗天气将持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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